2019年06月28日 11:09 来源:广州日报
腾格尔
在行将60岁之际,腾格尔依靠自己萌系的形象和极具辨识度的翻唱,在如今的流量时代获得了许多年轻网友的喜欢,这是老艺术家中很少见的。但也有声音认为,他在迎合市场,并丢掉了自己的姿态。6月27日,他到广州担任创新型中国经典音乐竞演节目《国乐大典》的飞行嘉宾,在节目录制之前他接受媒体采访作出回应,表示不能因为翻唱走红就丢掉自己的风格。此外,他还谈到了民族音乐的保护和创新话题。
谈“萌叔”风格:
得到观众喜欢我很开心
在社交网络上,年轻网友们称腾格尔为“萌叔”,他们听得最多的是腾格尔翻唱的作品,比如《隐形的翅膀》以及流行歌曲《可能否》和《卡路里》。在这些作品里,腾格尔用推土机一般的嗓音将歌曲呈现出一种反差萌,被赞“硬核翻唱”“酷、可爱”,它们被提及的频率高于他耳熟能详的原创作品《天堂》,这样看,在跟随当下年轻人的兴趣上,腾格尔迅速适应并无比灵活,令许多人惊讶。
独特的“萌”点令他成为《亲爱的客栈》等各大卫视综艺节目和晚会争相邀请的对象,他和最当红的流量艺人同台演出,年龄带来的代沟和产生的交流障碍常常使他有些尴尬,可是,这种尴尬恰恰能引起网友热议,让他再一次走红。腾格尔活跃在舞台上,并获得了相当大的生存空间。他表示,能得到观众喜欢,自己感觉很开心。
面对流行审美,“草原汉子”腾格尔的改变并非突如其来。早在2013年,他在原创新歌《桃花源》的MV里,就一改平日沉稳粗犷的硬朗形象变身“萌叔”,大跳自创的“桃花舞”,十分受关注,也引来毁誉参半。
对于一路以来创作的变化,他表示:“我在演唱上要保留自己的风格,也要根据这个时代的特点,做一些改变。但不能因为翻唱红了,我就把风格丢掉。其实偶尔这样唱对大家和我自己都是有利的,因为你让现在的孩子们喜欢我那种纯粹的风格,也是挺难的,毕竟年代不一样,我既然生活在这个年代,我就一定要学会融合。”
谈民族音乐:
在保护基础上创新
一系列翻唱令腾格尔备受关注,有些人认为他已经失去了老艺术家的姿态。对此,他心里是否纠结过呢?腾格尔表示“不会”,“这是一件非常轻松愉快的事,这不是我在翻唱以后受到喜欢才这么说的”。实际上,他还翻唱过崔健、刘欢的歌曲,但最后人们都记不住,“这个有些遗憾,我也不是一定要唱最红的歌,我可以唱任何人、任何类型的歌,这个东西还是要看情况”。
最近,他也发布了自己的原创单曲《黑红》,曲风跳脱、造型搞怪,试图接近当今年轻人的审美,但火爆程度不及预期,传播度不如他的翻唱作品。他坦言“原创和翻唱一样难”,“我翻唱不是模仿别人,而是在二度创作,越是经典越难翻唱,创作需要给它注入一个新的生命力”。
此外,腾格尔对中国民族音乐依然有着浓厚感情。15岁时,他上内蒙古艺术学校最初学的是舞蹈,由于跳舞需要每天早起练晨功,两个月以后,他顶不住了,跑到教务处哭诉,校方安排他学三弦,后来他还留校教三弦。这次在《国乐大典》的舞台上,他用三弦与乐队合作演出,效果得到观众大赞。听改编过的《二泉映月》时,他直呼:“听不够,需要单曲循环。”对于民族音乐的发展,他的观点与翻唱有异曲同工之处,“在保护的基础上创新,比如二胡等很多乐器已经流传了这么多年,这些就要保留好,我们的编曲要创新,许多先进的手法都可以运用到乐器里面来,希望它能跟上时代的节奏一起前进”。
谈创作计划:
再写草原题材难突破
采访中,尽管已经历过太多类似场合,但腾格尔没有谈笑风生、金句迭出,也不如网络上期待的那样“萌”和“皮”,他甚至有些紧张和羞涩,似乎不太轻易向外界打开自己的内心。这种状态和他从小在草原长大有关,那会儿身边只有草原、天空、牛羊,适合一个人安静冥想。他透露,1985年,他从天津音乐学院毕业分配到中央民族歌舞团,做到了副团长,在那之前,自己一直生活在草原上,“我出生的地方就是原来我父母的家,现在父母没有了,可是那片草原还在,那就是我父母亲的家”。
现在,腾格尔常住北京,平时有机会就回草原,和老朋友吃牛羊肉、喝酒就是很幸福的事,“那里还种了一片腾格尔林,有人打理着,每次回去都感觉很放松,因为环境非常安静,但长时间待着不太行,需要适应”。被问及是否计划再写草原题材的歌,他直言:“不一定,因为我以前写过很多关于草原的歌,现在写会有一些重复,也很难打破框架,或者说很难超越《天堂》。”(曾俊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