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我和我的祖国】从书信到微信

2019年07月27日 10:56   来源:新疆日报

  上世纪80年代,我的父母与老家河南林县亲人唯一的联系方式是写信,每隔两三个月就会有书信往来。给我印象最深的一次是1987年2月,我家刚搬到昌吉市那天,父亲就给老家的亲人写了一封信,大意是告诉家里人他已转业安置到昌吉,并告知新的联系地址。父亲让我到邮局寄信。我赶到昌吉回族自治州邮政局封好信封、贴上邮票后郑重地投入绿色邮筒。然后,家人每日都期盼着来自远方的回信。当我收到爷爷的回信,看完内容后,又仔细看了看邮戳日期,掐指一算,从河南林县到新疆昌吉,一封信需要走12天。那时,我真切体会到杜甫“家书抵万金”所传达出的迫切情感。这是通讯不发达年代里我对乡愁的记忆。

  1994年3月,父亲从昌吉调到阿勒泰工作,家里需要装一部座机电话。我到邮电局先交了5000元初装费拿到一个号码,但什么时候装就难说了,需要排队等候。直到过了一个月,才有施工人员来我家拉线,安装电话。电话装好后,父母给老家亲人写了信,告诉他们今后有事可以直接打电话,不用再写信了。1994年12月,我参军到部队,突然有一天在部队传达室接到父亲打来的电话,这也是我第一次在电话里听见父亲的声音,竟然有些小激动。父亲说家里一切都好,叫我在部队好好干,掉皮掉肉不掉队,流血流汗不流泪,争取早日加入中国共产党。

  2001年4月15日,我考入昌吉路政大队工作,看到同事以及周围的人,腰里别着BP机(传呼机)好不神气。为了方便,我也买了一台传呼机,当时BP机分为数字显示和汉字显示两种,虽然汉字显示比数字显示高一个档次,但每条信息也就十来个字,通常是告诉你需要回复的电话号码,或迅速赶至什么地方。有时半夜三更收到传呼,就得赶紧跑到公路边用投币电话或者磁卡电话回话,现在想想真够折腾的。后来,我还用了一段时间的“小灵通”,因为通话质量很不稳定,被当时的人们笑称为“固定电话与对讲机结婚生下的儿子”,是手机真正普及前的特殊产物。

  2007年3月25日,我通过竞争上岗,到昌吉公路管理局机关工作。我购买的第一部手机,是一个银白色摩托罗拉翻盖手机,屏幕是绿色的,打开界面变黄,带一个座充。功能只有打电话和发短信,即使这样,我对它也是如获至宝爱不释手,感觉好极了!有时半夜醒来还要看看是否收到了短信,那时候短信是按条收费有字数限制,超过了字数会自动将你编辑的一条短信内容分成多条发送,所以编辑一条言简意赅的短信也是对文字表达的基础训练。那时候的手机实行双向收费,即使接听电话也要付费,所以发短信更划算一些。

  2011年3月20日,我到昌吉路政海事局工作,首次接触到智能手机。从笨重的“大哥大”,到小巧玲珑的诺基亚、摩托罗拉、三星,再到现在国产的华为、小米等手机,越来越多的品牌和机型,越来越全面丰富的功能,令人眼花缭乱,甚至感到有些措手不及。往往有时你用的手机就暴露了你的年龄和知识结构。

  2019年1月,我购买了一台小米8手机,下载了微信、QQ等软件,赶上了使用智能手机的“末班车”。学习接收邮件、发送图片、抢红包、购物、娱乐、转账、支付等多项功能,使用最多的在线聊天和视频聊天功能是我过去想象不到的。

  我感叹,从最初的书信传情,到现在的视频聊天,让“天涯若比邻”成为现实;从最初拨通固定电话后的激动,到如今智能手机走进寻常百姓家,通讯的发展给我们的生活带来了前所未有的便利。从书信到微信,记录着一个时代通讯方式的变迁,承载着一个时代人民美好生活的变化。如今的中国,已经迈入了令人振奋的新时代,对我们每一个中华儿女来说,不懈奋斗、永远奋斗才是对新中国成立70年峥嵘岁月的最好致敬!

  作者:宋文蛟

  (作者系新疆昌吉路政海事局职工)

[责任编辑:赵静 ]